那晚杯酒交錯,席間唱了《陌生人》,也唱了《彩虹》。歌詞不約而同道出與另一半的回憶,那怕記憶是負荷、毒藥,你都不能迴避。然後,身旁的友人接來一通電話,緊張的離開了房間;哭著回來,然後拿起酒杯大啖的倒進胃裡。看著有點似曾相識。想安慰她說句時間可治療一切,卻又想起《彩虹》那句「也許時間是一種解藥,也是我現在正喝下的毒藥」,如果當事人沒打算忘記,說再多也沒用。「時間」只淪為麻醉藥,卻不能解憂。若干年後,回想起也只會為當時的他流淚痛哭,縱使那時你不再愛他,卻依舊不能面對他。「痛」依舊是「痛」。然而,這種「痛」,也許不如時間治療了傷口的無奈與抽離。傷癒的回想,也許不再存在痛、恨,只餘下幸福、開心的回憶。更會有真心希望對方幸福的想法。可是,回過頭來,竟從曾經愛過的他的眼中,發現自己,已成為一個陌生人了。那種抽離,才是最可怕的。
是日醒來,想著朋友們的擔憂,看了一齣《重慶森林》。如果每一罐罐頭也有一個期限,我不會奢望那是一萬年。因為我會想辦法令將近過期的,以另一種形式延續下去。就算某天不能再延續,我也只好學金城武那樣不斷地跑,或像王菲那樣開著音樂轟炸腦袋,然後,絕對是一杯威士忌。然後,慢慢淪為陌生人。
沒有留言:
發佈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