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詞的大意是指現世的愛情已經不再吸引,失去了以前可歌可泣、讓人死去活來的感覺,就如在《重慶森林》所說般,現在的愛情,只是讓人患一場感冒罷了。因此,愈難想像古代愛情的堅貞與付出,愈希望尋找到這樣的世界。可惜是「俗世的愛侶誰可永相戀」,於是作者只好「化蝶躲入傳說內」。
最精彩的兩段詞分別是各用十六個字去寫「紫釵記」及「帝女花」的故事。其中夾集著現代人所謂的「愛情」。透過字裡行間的故事,對比古今,更能發現傳說的可貴與現代愛情的輕率。
試想想霍小玉、長平公主她們的堅貞與忍耐,苦侯情郎十數年,甚至為國雙雙自殺。詞人亦不禁諷刺一句,俗世的我們連多見愛侶也覺疲倦、解悶散心也認為是浪費時間。那麼,我亦不禁問一句,愛情於我們,又究竟是什麼呢?
八十年代的社會尚且如此。二零零九年的這天,又有誰可告訴我這些傳說是否絕響?
走筆至此,想起《百份百感覺》的港式愛情,但許樂終歸也只是一個虛構人物。誰會相信真的有許樂於cherie的情深?就算有,也未至及山無陵天地合的傳說。愛情於這年代,只怕是遊戲、攻心計,男男女女在互相猜度,要找出真心?只怕要像《傾城之戀》那般來個生、死的傾軋,才成就出一段較認真、轟烈的愛。
雖然林夕在詞中說要埋首傳說中麻醉自己,來表示對這種愛情觀念的輕蔑。但若干年後所寫的《如果東京不快樂》,卻反映出林夕的另一面,被同化的一面。他不再執著於「死生契闊,與子成說」的感情,卻道愛情如旅行,到處遊歷的你我他,終也會離開一個地方。無需執著無需怨恨,因為沒有人可以只馮愛意便將他人擁有。
不同的歌詞反映出不同的故事,也是詞人自己的不同面貌。但在細心傾聽的同時,也許你更容易發現在詞中的不是他人,正如照鏡般發現被窺視的是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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